哪怕没有灵智，他们也本能的围拢而来，望着曾经的女王，身上的执念闪烁出了光芒。

“我的子民！”

纳兰嫣然流着泪，微笑着，声音却十分悲怆。

然而这些阴灵毕竟没有了灵智，虽本能的汇聚而来，却没有了其它的动作。

纳兰嫣然更悲。

黑渊只是冷冷的看着。

他的气息越来越强，越来越恐怖。

纳兰嫣然好似没有感受到一般，她的目光，看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每看过一个，都会流下一滴眼泪，化作珍珠，落在了纯阳之液中。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女王！”

“你们都死了，我却还活着！”

“本该是我保护你们啊，结果，你们却因我而死！”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纳兰嫣然低喃，“生，你们陪在我身边，死，该我陪在你们身边了！”

她的气息，一刹那变的轻松无比，放下了所有的执念。

一招手，楚阳分身被灭留下的储物戒指飞了出来，落到了她的手中，轻轻一捏，戒指粉碎，露出了一个物体，正是分身得到的那一面古朴的镜子。

她温柔的抚摸着，仔细的看着，细细的回忆着，镜面之上，流光一闪，出现了一幅画面，还有两千万年前的声音。

“英英，这是爹爹给你的六岁的生日礼物，只要镜面一照，就能够记录下你见过的一切，还有声音，会一直的保存着，直到永远，喜欢吗？”

“爹爹，爹爹的礼物，英英都喜欢呢！”

“英英，告诉爹爹，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爹爹多陪陪我！”

“好啊，今天爹爹请了假，专门陪我家小公主！”

“呀，太好了！”

“女王大人知道我家英英今天过生日，特意给的假日呢！”

“那要多谢女王大人呢！英英也想快快长大，好帮助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嗯嗯嗯！英英一定会快快长大，好好修炼，以后再也不贪玩了！爹爹，我一直不明白，咱们的仙城，为什么要叫做无泪之城呢？”

……

“英英，那时才六岁啊，我记得，至今都记得！”

女王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忆曾经，嘴角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美丽，可片刻后就睁开了双眼。

她盯着镜面，却伸出了手掌。

“不好！”

手掌正好对准了远处隐藏的楚阳，让他惊骇，正要逃离，就感觉身子瞬间被禁锢，这种力量，哪怕龙强都比不上万一。

楚阳催动鲲鹏巢穴，同时沟通识海中的青铜门，眼光闪烁，却没有进一步动作，被女王轻易的摄了过去。

“你来到不死山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

女王的目光转了过来，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楚阳心脏狂跳。

“飞升之人，不过天仙之境，竟然逃脱了金仙的追杀，还以分身之术，将那个龙族引到了这里。而你，却去救你曾经的手下，有情有义；明知这里有危险，也主动而来，灭杀仇敌，有仇必报！”

“但凡打搅这里的平静，都被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