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歌和燕狄神色不变，微微颔首。

墨老人继续说道：“论及地势面积，界上界不知比八极大世界要大出多少，老夫当年生活的地方，名为皇笳海，便已经比八极大世界还要大得多了。”

燕赵歌和燕狄对视一眼。

皇笳海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他们联想起道门典籍中三十六天之一的竺落皇笳天。

燕赵歌不由笑道：“却不知道有没有堂耀山，端靖谷？”

墨老人也莞尔：“不曾听过，皇笳海之名，想来也是大破灭后的人们，托辞于竺落皇笳天而得。”

笑过之后，墨老人问道：“却不知贤父子对光明宗了解多少？”

燕赵歌徐徐说道：“是不是和当年的幽明圣教有关？我知道，在界上界，除了光明宗以外，还有幽暗宗。”

墨老人抚掌赞叹：“不错，正是如此。”

“曾经，幽明圣教在教主幽明大帝尹天下的带领下，也盛极一时，有过偌大声势，但随着教主尹天下陨落，幽明圣教也衰落，教中发生内讧，最终造成这个庞然大物分裂，化作光明宗和幽暗宗，并一直纠缠争斗。”

听了墨老人的叙述，燕赵歌目光一闪：“您稍等，我听您刚才提到的是，幽明大帝，尹天下？”

墨老人点头，燕赵歌言道：“幽明圣教在大破灭前就存在，我查阅古籍，有一点了解，大破灭前，幽明圣教应该是没有出过可以称帝号的人物。”

“不错，尹天下是大破灭之后才出现的人物，超越前人，继往开来。”墨老人答道：“据老夫所知，他并非自己妄加帝号，徒惹人笑柄，而是他的实力，确实可以称帝。”

“只是可惜，这样的人物，盛极而衰，仿若流星。老夫并无冒犯之意，不过在八极大世界，当年看着贵派的撼天尊，老夫时常想起幽明大帝。”

燕赵歌和燕狄都不以为忤，而是一起点头：“如此说来，这位尹教主，确实是难得人物。”

墨老人轻轻击掌，就在三人身处的大殿中，有一道光柱升起，道道光晕萦绕一旁。

光柱内，有一枚像是金属碎片模样的东西静静悬浮。

金属碎片半黑半百，浑然一体，阐述光暗变化。

燕赵歌看向墨老人，墨老人叹息一声：“老夫一家当年，便是因为此物而遭了祸事，族人几乎全部惨死。”

“老夫参详多年，仍然不得要领，只知道此物似乎同当年的尹天下有关，所以才让光明宗极为看重。”

“老夫有心甩掉这个祸源，可是思及灭族之仇，总是不想便宜了光明宗。”

墨老人倒没有祸水东引的想法，他当年也杀过不止一个光明宗弟子，广乘山被光明宗剿灭，他被光明宗找到，也难有好下场。

燕狄问道：“前辈为什么不去寻幽暗宗？”

墨老人苦笑：“老夫当时能在重重包围中逃得性命，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燕赵歌和燕狄都微微点头。

墨老人诚恳的看向燕赵歌：“此物，或许有大用，但或许会给贤父子带来不利也说不定。”

燕赵歌看着那金属碎片，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