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朵不敢在葛尔丹面前放肆，十分恭谨道，“父汗，火斜万夫长对于审讯敌军探子很有一套。七八个人分开审讯的结果都是一样地，儿子也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葛尔丹的眼光看向图古纳和术思，两人也点头表示同意，葛尔丹却摇摇头，有些气恼地问道，“谁能告诉我，凌啸究竟是怎么从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暂时逃走的？”

其实，大家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人人都已经推测出了事情地真相。

术思躬身道。“大汗，术思以为。凌啸是利用了咱们想吊他上钩的空子，仗着我军不欲过度侦察他的时候，用众多的斥候队，来撑起一个一百五十里地圈子，可是这厮十分的奸诈，就在我们以为他在这个圈子的中心的时候，他却早已经把主力偷偷移到了圈子的北部，我军到来的风声一起，他就一下子往北狂奔，再折转一下向东，往那归化城逃去。”

只拿朵嘴角一奚，瓮声道，“只怕这家伙的狡诈，远远不止于此，很可能那些所谓的斥候队，就是他专门化整为零地后卫。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一个万把人的军队，用得着至少上千的斥候？！”

葛尔丹微微昵了这个丑儿子一眼，再看看在军事上无言可谈的嫡子，心中满是惋惜，“兵者，诡也。既然大家都觉得凌啸这杂碎很狡猾，本汗就要问了，难道凌啸会天真的以为，我们抓不到一个斥候？难道他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他大摇大摆地往东去了？若是凌啸是这么样一个庸才，那我的邑淳弟弟可就死得奇冤无比了！”

众人登时面面相觑，是啊，谁能保证凌啸这不是计中计呢？

火斜笑道，“大汗，听您这么一提醒，我也明白了。东南西北，其实凌啸可以去的地方并不多的。北面是人烟更为稀少地巴彦涿尔，他奔驰一整天，都未必能够见到几户牧民，失去粮道地清兵，不可能去的。东面是归化城，一千三百多里地路程，两天可以到，可问题在于他不敢去，清兵主力在哈密的西线和南线的宁夏，归化城的万把守军，凭城自保或许可以，但怎么挡得住我们的几万袭扰城外的各部落？祸水东引，想来凌啸也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