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程潇潇道。

“卧槽？还真的能抹除记忆啊……我就是随便一问的。”

“哈哈。”老程摆手笑了笑：“放心，催眠中的‘记忆抹除’可不是你想的那种魔法一样的，把一段记忆从一个人的脑子里删除掉那么简单……”

“那是怎么个抹除法？”

“这个解释起来很抽象，不过我可以举个例子……”说着，程潇潇把自己的手往身后一背：“我的指甲很久没有剪了么？”

“啊？”周言一愣。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不记得了……”他说道：“你这一路上，很多次都看过我的指甲吧……特别是和我把侦探资格证递给你的时候，你的视线很清楚的应该看到了我的指甲吧。

但是你却不知道它是长还是短……

你看，我就这么轻松的，便把你对我指甲的记忆抹除了……”

“得了吧，那就是我没注意看好不好！”周言蓄着眼睛说道。

“嗯，你也可以这么说。毕竟一个人一天的时间中，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可以集中注意力的，那些经过训练的专门攻读‘演绎法’的人，可能会将这个时间提升到6个小时甚至更多，但是如果一个人不带着目的性，那么他是不可能将所有的记忆全部放到自己的表层记忆里的。

而【表层记忆】就是说，那些你可以随时从自己脑子里调用的记忆。

至于剩下的，就全部为【深层记忆】了。”

周言想了一会儿：“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擅长心理学的人，可以将其他人对自己的印象强行的放到【深层记忆】里？”

“是的，所以我说的‘记忆删除’并不是真的删除了记忆，而是你无法回忆起来……额，听起来好像也差不多。不过这个感觉就像是‘你每天都会穿鞋，一双鞋穿了整整三年了，但是你还是不会知道这双鞋有几个鞋带孔。”

周言和林溪听着，也只能点了点头。

“所以，如果吴芯真的将别人对自己的记忆删除了，你怎么办？”

“嘿嘿。”程潇潇点上一根烟：“我不擅长推理，但是对于催眠我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能将那些人的深层记忆调出来！”

“好吧。不管怎么样，先进去……然后把所有去过花店的人全都召集起来吧。”林溪依旧还是那么雷厉风行的。

只要让一个人描述出吴芯的样子，那么就能让警局那些肖像师把吴芯的样子画下来，这样就算是她真的整容了，也不怕了。

而且还能知道这个女人这一个月来都穿着什么样子的衣服，到时候去监控器里调查录像，就能找到她的行踪，这大冷天的，行人都穿着厚实的衣服，想要通过脸去辨别一个人真的是太难了。

反正，只要取得了其他人对吴芯的记忆，那么追查也就有了线索。

所以这一行三人就快步的推开了电视台的大门。

不过刚一走进去。

“啊！”

有人突然叫了一声！

是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