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冯源重重栽倒在地，淋漓的鲜血自头颅两侧的血洞中流淌而出，画面极其残忍。

“冯……”荣陶陶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只能停住脚步。

他接近冯源，只能让她的身体更加千疮百孔、遭受更多的裂缝撕扯。

“噗~”

随即，冯源的身体突然化水，水珠爆裂四溅。

那流淌在雪地里的殷红鲜血也改变了色泽，血水变成了水雾，徐徐消散。

冯源就这样消失了，水雾弥漫之间，只剩下了雪地上的点点湿痕。

同一时间，遥远的南极训练营中。

潜心修行的荣陶陶和荣远山第一时间睁眼，看向了远处办公桌前的冯源。

“冯团长？”

“你怎么样？”荣陶陶急忙起身，面色关切。

冯源双手捂着脑袋，面容扭曲，似乎在经历着极端的痛苦。

她的眼睛本来就大，面目狰狞之下，让人担心她的眼珠会不会从眼眶中掉落出来。

如此凄惨的一幕，也落在了屋内其他士兵的眼中。

士兵们面色黯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在这虚空之地待得足够久，他们和荣陶陶一样，早已经习惯了一次次死亡。

“抱……抱歉。”冯源强忍着疼痛，双手捂着脑袋，额头缓缓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我……我，我不能陪你们了。”

我不能陪你们了？

这是一个刚刚死亡的人该说的话么？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荣陶陶的心情复杂，训练营内的他敢接近冯源，也一手按在了她的背脊上，轻轻上下揉顺着。

一直以来都是荣陶陶死亡，他人安抚。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转换身份的一天。

原来，有心无力的滋味同样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