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催眠么？”

黎明教宗问道。

“无法催眠，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蕴含着教唆者力量。”黛布娜神情呆滞，语言机械。

“教唆者？”

黎明教宗语气惊讶起来。

阿瑟斯五份特性，已知其三，分别是疾病欺诈者、占卜大师、教唆者。

那么余下两份究竟是什么，让他执掌梦中梦力量？

“他会交出高位特性吗？”

“我无法察觉他的思想。”

“哪怕是模糊的呓语？”

“是的。”

黎明教宗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起来。

没有镜像投影？

无法入梦催眠？

多位神灵眷顾？

这个阿瑟斯究竟特殊在哪里？

不等黎明教宗深思，一封从前线传来的信函，打断了祂的思绪。

“呼……”

祂轻轻吐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将阿瑟斯抛掷脑后，阅读起信函。

虽然阿瑟斯是主的眷者，但他太贪婪了。

那两份高位特性，祂必须得收回一份。

这般敲打之下，祂相信只要阿瑟斯理智尚存，必然会做出理智选择。

一时间，大殿安静下来。

隐隐可以从建筑无数反光镜面中，看到数个黎明教宗，或查看信函，或撰写旨意，忙得不可开交！

……

……

离开曙光大殿，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马车。

两名神甫立在车前窃窃私语，听到大殿大门开合声时，连忙站好，抚胸致礼。

“沃尔夫（麦基），见过牧首大人！”

“久等了！”宁修远颔首。

“这是我们的荣幸！”

一名神甫机灵的打开四轮马车侧门，恭请宁修远进入。

宁修远也不客气，上车入座。

“牧首大人，教会给您安排了府邸，您看，要过去吗？”

“有心了，那就去府邸吧！”

“是！”

四轮马车旋即缓缓驶离，挂在车首的电气灯，将马车拖出一条长长阴影。

亦斑驳了闭目假寐的宁修远。

……

……

一颗肮脏充斥着污血的心脏，正在灰色石桌上怦怦跳动。

在怦怦跳动的心脏旁边，一张陈旧纸张上支离破碎的写着一行文字：

“……黎明之神的眷者黛布娜半神，提议以双重冠秘密换取一份失去的高位特性，理智告诉阿瑟斯，贪婪是原罪，已经获取……他氵有答应……”

这段话后面充斥着大量重复描边，以及破碎的文字。

像极了稚童面对断墨的钢笔，不得不气急败坏的重新描迹。

“黎明教宗展示了冰焰之主亚弗姆扎的踪迹……蟾之神撒托古亚终于张开慵懒眼皮，祂看到了，看到了冰焰之主·亚弗姆扎正遵循着祂的意志，徘徊在【阿撒托斯之种·伽达蒙】所栖息的斯特莱尔湖附近。”

“祂曾经最出色的眷者、土星的神祇、麋鹿女神伊赫乌蒂的弃子——大魔法师·伊波恩，所撰写的《伊波恩之书》生效了。”

“冰焰之主亚弗姆扎需要指引，梦境诸神将是最好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