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份因果吧。

陆清心中再次生出了一股明悟，痛苦是因，收获是果，痛苦越大，收获自然也越大，天道循环，公正不阿！

第九层的紫皇剑身经，相比于第八层，又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步入第九层，金天剑体不但真正达到巅峰，凭借着半龙真身的强悍底蕴，甚至还能超越一二，到时候，就算比不上初入下品的白灵级神剑，也不会相差太多了。

不过，这其中的痛苦，也是难以想象的，就算是经历了之前八层的痛楚，这第九层的苦处，依旧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神庭识海之中，千丈的识剑散发着浓郁的金灰色锋芒，护住了陆清的念神，尽管如此，那无边的痛楚依旧是无孔不入，到最后，就算是炼魂诀，也在这无边的痛楚之下，停止了运转。

嗡——

在少女看来，那包裹着陆清的乳白色大茧忽然渗透出了金灰色的锋芒，连带着那大茧，也突兀地颤抖了起来。

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少女忽然眉宇一颤，自双目中，一道湛蓝的神光透射出来，照耀在了面前的大茧上。

这神光连接着少女的双目，覆盖了数尺方圆，顿时，一层淡淡的水光扩散开，现出了当中盘坐漂浮的陆清。

在少女的眼中，此刻的陆清虽然浑身散发出了一道道凌厉的金灰色锋芒，但是面色却是无比的苍白，银紫色的血流在脸上穿梭涌动，那一根根细密夹杂的经脉，都在皮肉之下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他很痛苦吗？”少女喃喃道。

再次朝着陆清看了几眼，少女蓦地咬了咬粉色的樱唇，既而伸手在如玉的食指上一咬，一滴奇异的呈现出湛蓝色的鲜血顿时从少女指尖漂浮出来，落到了那大茧之上。

“好痛，坏家伙。”少女咬了咬牙，左手在右手食指上一抚，那一点牙印和伤痕上，顿时泛起了一阵蓝色的芒气，呼吸之后，便再没有一丝的伤痕留下。

再次看陆清，面色却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哼，这下好了吧，不行，等他出来一定要让他陪我好好玩一玩。”少女随即眼中泛起了兴奋之色，一双明媚的双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

再说之前，原本正处在无边的痛苦中的陆清忽然感到浑身上下似乎浇下来了一道清爽的冰泉，这冰泉一下子变将淬体的如同真火焚身的痛楚压制了下去。

这一缓冲，陆清连忙再次运转起了炼魂诀，同时口中默念出声：“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宵毖。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幽；心无翼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这一句句口诀仿佛蕴藏着无穷的魔力，因为痛苦而波动的心神随着这口诀的念起，逐渐地平复了下去。

既而，神庭识海中，似乎是感应到了陆清的变化，那千丈的巨大识剑也有了新的动作。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