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辉的话再度激起了众怒，唯独计嘉羽没有发怒，或者说，他的怒气不是在宋煜辉身上，而是在光明至上教派身上。

宋煜辉是人族选拔者，意味着他也是个孤儿，是被光明族带来选拔者营地的。他后半生的思想、理念都是光明至上教派灌输给他的，那是个邪恶的教派。

如果有机会的话，计嘉羽会去找真正的敌人“讲道理”。至于现在呢？

“你得死。”计嘉羽道。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活过吗？”宋煜辉冷笑道。

“没有人生来伟大。”计嘉羽道，“但我相信一点，一个人的现在取决于他过往的选择。你从蓝域来到天堂岛，应该有过许多次选择的机会，是你让你自己走到了现在。"

宋煜辉神色一滞，没有接话。他的确有过一些选择的机会，但眼下这条路是最稳妥、最舒适的，哪怕不能成为最终的选拔者，他也会有美好的未来。

至少原本是这样。

“轰！”城墙一角塌陷的声音响起。

计嘉羽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每拖延一秒钟，都会有更多的人族选拔者和光明族人死去。

“你信仰光明至上，那么，愿光明怜悯你。”计嘉羽的眼神瞬间变冷，“但我不会！"

下一秒，在身上的金色鳞片翕动时，他闪现到了宋煜辉的身前。

宋煜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便看到计嘉羽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一股磅礴的神圣之力侵入了他的身体，摧毁了他的心脏与骨、肉。

一秒钟都不到，宋煜辉便失去了生命。他身体软倒，被计嘉羽搂住，轻轻地放在地上。

虽然宋煜辉被光明至上教派洗脑了，而且还杀了计嘉羽一次，但计嘉羽毕竟是个人，还做不到那么冷血。

轻轻把宋煜辉放在地上后，计嘉羽便等着圣耀世界破碎，返回真实世界里。

按照聂岚浠的说法，他只要完成了最后的圣罚考验，就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契合度了。

可是，在他静静地等待了好几秒钟后，圣耀世界并没有破碎。他不由得疑惑地望向不远处的聂岚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