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如此轻松地放你们走？”谈起了那一日的往事，土炮的表情变得精彩了许多：“段家的权柄如此之大，就算你的身手再高，楼家的掩护手段再怎么强大，想要找到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我们还是把你放走了，因为你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收起了双拳之间的黑色气息，同样走上前来的无天罗汉脸上再度摆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将你送到外面，你就会自动帮我们寻找我们想要寻找的那个人，虽然后来的形势有了许多的变化，但是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就是现在。”

指了指半跪在地的这位女仆的身后，两个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嘛，因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亲爱的。”

“……”

憎恨、惶恐、悲伤、悔恨的复杂感觉一起涌上了心头，暗语凝兰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那原本一直握紧的匕首也随着这位女仆心防的崩溃而缓缓松开，最后在周围那几双目光的整齐注视下掉在了地上：“难道……刚才的时候……”

“不，刚才那是一个意外。“手中的西瓜刀上下翻舞着，土炮那诡异的笑声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在最后的时刻，情况出现了一些不稳定。”

“……没错，我们没想到你居然会对雪灵幻冰出手。”同样点了点自己的头，无天罗汉也随之附和道：“按照‘设定’，在最后的计划开始着手实施之前，你应该不会做出任何引起怀疑与不和的事情发生才对。”

“是什么导致了这个信号的产生呢？”他转头望着土炮的侧脸：“难道是枷锁出现了什么问题？”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吧，枷锁没有任何问题。”指着暗语凝兰那痛苦不已的身体说出了自己的回答，土炮笑嘻嘻地蹲到了已然失去了挣扎之意的暗语凝兰面前：“说起来，我真的很佩服徐良宇那个家伙，他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点子，实在是让我这个喜欢折磨人的人都不寒而栗啊。”

“只是一个意外吗？”于是光头和尚也只得双手合什：“善哉，善哉，我们还是赶快将这个小姑娘重新超度回去吧。”

“不要挣扎了。”

点了点自己的头，土炮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道具，那道具正在昏暗的通道里发出微微的光芒，轮廓看上去像是一张面具：“枷锁是根据你心中的执念而形成的，你心中的执念越深，这份枷锁就会越强。”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将面具戴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短发女仆脸上：“重新回忆起‘虚拟改造’中的一切吧，那才是你的真实。”

“是能够让你解脱的乐园啊。”

罕有的痛苦尖叫随后出现在暗语凝兰的口中，伴随着那张面具与她头部的愈发接近而变得越来越刺耳了，睁大的双眼仿佛也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般，用力地晃动着瞳孔中的最后一分绝望的光芒：“不要，我不要！我——”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