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当时的我与诺曼在风花镇见过几面。”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段青回答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唏嘘的意味：“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新手，诺曼也算是帮过我不少的忙，直至后来我去而复返，然后发生了那场战争之前，他也一直用尽全力在保护着我们。”

“用这个眼光来看，我们终究还是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指了指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所破屋所在的方向，段青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建立一所魔法学院，将诺曼的那本书中提到的东西教给更多的人，也算是我与我的同伴们对他的一种赎罪呢。”

“诺曼的书……应该是那本《魔法论志》吧。”薇尔莉特声音低沉地说道：“自从科莱恩死去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将自己的那些理论传承下去，结果不仅失去了自己的议会地位，还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那个时候的他，大概已经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了物色徒弟的身上。”段青笑着点了点头：“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是一名适合学习魔法的人，无论是资质还是天赋都比普通人差很多……唔。”

“不对，现在想来，这反而更符合他想要作出突破的理念啊。”他端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然后像是顿悟到什么一般地笑了笑：“如此简单的道理，我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那本著作原本就集合了许多他独创的理念和方法。”

脸上露出了凄婉的笑，薇尔莉特将自己耳边的鬓发拨弄到了一边：“那是可以让普通人修习魔法的理念，是他一直钻研的成果与结晶，虽然我对他的这些研究嗤之以鼻，但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在有生之年将那些方法成功地实现到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你是他的成功实验品，对吧？”

她抬起了头，闪烁着泪花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段青的脸，而后者则是再度发出了几声苦笑，原本唏嘘与怀念的神色随后也变成了难以捉摸的淡然：“抱歉，只有在这一点上存在着一些区别，我能够解释的大概只有一件事——现在这个通晓魔法的我，取得的成就至于我自身的资质改变有关。”

“那个老头子多半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完全没有魔法资质的小小冒险者最后居然也能成为一名正式的魔法师吧。”他咧着嘴捏了捏自己的胸口：“魔法的法则在我的身上再度发挥了作用，同时也让我失去了原本作为实验品的价值了。”

“……”

似乎是听明白了段青这毫无理由与根据的解释，紧盯着对方的薇尔莉特随后伸出了自己的一只纤细的手臂：“拿过来。”

“什么？”

“手。”

微不可查的魔法波动随着薇尔莉特的话语而出现在段青的周围，同时也将这位紫发女子双眼中显现出的蓝紫色光辉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感受到了这份压力的段青随后也乖乖地递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后被对方毫不客气地一把夺了过去：“唔嗯……地元素最多，然后是水元素与风元素……检查精神通透性……检查元素活力……”

“的确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