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帝告辞离开，道：“道兄放心，倘若四个诸天不够，我便让虚爱卿再献祭几个。”说罢，离开幽都。

“灵官道兄，你上一世，为何只修成道花，没修成道果？”虚天尊询问道。

灵官殿主瞥她一眼，过了片刻，这才道：“时间短，灵能不足。”

虚天尊不解其意。

灵官殿主道：“第十六纪时，偷渡者太多，导致灵能置换到第十五纪破灭劫中。第十六纪宇宙规模小的很，终极虚空也拓展不开，整个终极虚空中到处都是大罗天。”

虚天尊瞪大眼睛，想象不出那种情形。

“第十六纪，只有一座祖庭大陆，以及成道者的各大诸天，便没有其他地方了。”

灵官殿主道：“整个十六纪，宇宙小的可怜，灵能也大不充沛，拥堵得很。不仅是我，其他人也无法在这种地方结成道果，我修成了道花，便算是了不起了，有些师兄连道花也没能修成。十六纪宇宙只持续了六亿年，便轰然崩塌陷入破灭大劫了。”

他嘿嘿笑道：“这六亿年，只有一个土著成道，你可知他是怎么成道的？”

虚天尊摇头。

“他以杀成道！”

灵官殿主道：“这厮，嘿嘿，真是个狠角色，也是才华绝代，难以想象！他自知宇宙将会破灭，灵能不足，他难以成道，必将死亡，于是便陷入杀道。他连屠了许多成道者的诸天，又袭杀了一个成道者，终于在宇宙破灭之前成道，进入终极虚空，烙印杀道，成就大罗天！”

他啧啧赞叹，道：“他的道树道果刚刚修成，终极虚空便被他压塌了。终极虚空本来便无法承受这么多大罗天，他成道，便压垮了终极虚空，导致第十六纪的破灭。”

虚天尊怔然：“没有人阻止他吗？”

灵官殿主摇头：“原本有人打算阻止，但是被老爷拦下。老爷说，我们亏欠这个宇宙的生灵，不应该插手，便没有阻止。”

他摇了摇头，对弥罗宫主人的作为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虚天尊心中凛然：“倘若祖庭玉京城的成道者悉数降临，我们这个宇宙又能坚持多少时间？”

“这个以杀成道的狠角色叫做商君，后来还是引起众怒，在浩劫之中还是不知收手，去猎杀其他渡劫的成道者，杀人无算，期盼能够再进一步。”

灵官殿主淡淡道：“杀的越多，商君的修为便越高。后来大公子忍不住，便将他镇压了，与一些可怕存在镇压在一起，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嘿嘿，在生灭大劫中，他多半支撑不到这一纪……”

话虽如此，他还是露出忧色，显然那位商君的实力并非那么简单。

终极虚空废弃之地，那座门户孤零零的在这片腌臜场中漂流，门后世界极为广袤，但是这片虚空中却没有什么诡异“宝物”胆敢闯入此地，相反，这些诡异“宝物”对门后的世界避之不及。

秦牧耸了耸鼻子，突然嗅到血锈气味儿，充斥在他的鼻腔中，让他觉得像是含着一块闲鱼和生锈的铁片。

这种气味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