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考验！”姜神王从旁边走来，说道，“若是没有压制，一哄而上，岂不是乱了秩序？如今这般，强弱分明，听道之后，若是修为突破，可继续前行！大道在前，勇于攀登，是考验，也是限制！”

山高万丈，然而阶梯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影，多却不乱。

“我坚持不了了！”

李黑水来到了山峰中部，站在阶梯上，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抬头望着山巅，苦涩一笑，“我只能在这里聆听帝音，你们继续吧！”

“境界有高低，强者不分先后，希望你能后来居上！”

姜太虚安慰一句，就继续攀登，随着前行，他感觉到对道的亲近越加紧密，甚至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念合天地，只是压力也越来越大。

“我在上面等你！”

叶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汪！小子，平时不努力，现在后悔了吧！”

黑皇嘎嘎直笑。

“老道我掐指一算，你还是被甩在后面的命！”

段德应和一声，就快步前行。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叶凡听不下去了。

“等我将来证道成帝，炖一锅狗肉给段胖子吃，然后在将他点天灯！”

李黑水狠狠道。

众人笑了笑，继续前行。

他们自然不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心生间隙。

李黑水盘坐下来，安静等待。

一排排一队队，最终根据自身的极限，不在攀登，而是停下，坐在了白玉阶梯上。

放眼望去，不下百万之数。

听道之人，就数盖九幽走在最前面，站在了第一台阶上。

“帝主，不知西漠光明佛，是何来历？”

盖九幽躬身一礼，询问道。

他的声音，却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我的分身！”

楚阳没有隐瞒。

盖九幽身子一震，露出惊骇之色，失声道：“一具大帝分身，怎么可能？”

“世事无绝对！”楚阳神秘一笑，“天下之大，远超你的想象！大帝就是极限吗？不，上面还有红尘仙，红尘仙之上呢？真仙？仙王？仙帝？这些又是极限吗？凡尘之上是仙域，仙域之上是仙界，仙界之上又是什么？”

“帝主，这……！”

盖九幽蒙了。

“踏天而歌，步步前行，打破命运，破开道之枷锁。当有一天，你感觉走到了尽头，不如试着打破现有的世界，看一看外面，看一看上空，究竟还有没有另外的道？”

楚阳言罢，放眼打量。

圣山万丈，来者百万，都盘坐白玉阶梯上，恭恭敬敬，仰着头，等待道音降临。

“今日本尊讲道天下，望尔等都有收获！”

楚阳说了一声，头顶之上，冲出一道玄光，演化三千大道，造化之法，将圣山笼罩。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直接演化道韵，显化眼前，作用心神，让听道者都直观面对，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对应己法之路。

神光朦胧，道韵无形，自成世界。

百万生灵，却都被吸引了心神，融入这片浩大而玄奥的虚幻世界中，敞开心神，印证属于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