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罕点点头。

“那是一块儿巴掌大的骨牌，他用这件东西召唤出了一个像妖灵一样的女人。”

亚拉罕轻咬牙关，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为他争取了时间，我又怎么会……

“在那个牌子上就有和你获得的那块臂骨同源的气息，它们应该属于同一个人。”

“找到他你就可以找到剩下的部分，甚至有可能以此为突破口。”

他看了鲁斯凡一眼。

“彻底摆脱人类的身份。”

“感谢您，我伟大的主人。”

鲁斯凡恭敬地低下头。

由始至终，站在他身旁的威廉都一语未发。

“至于你威廉……”

“你想获得什么奖励？”

威廉沉吟了一下，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单词。

“自由。”

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下来，亚拉罕浸泡的池水突然剧烈地翻滚着，就像预示着某种心情一样。

许久过后。

“好，很好。”

他看了鲁斯凡一眼。

“这也是你的愿望吗？”

“怎么会？”鲁斯凡的脸上挤出一缕微笑。

“能够永远的侍奉主人是我毕生的梦想。”

“哦？”

亚拉罕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漆黑的池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身体慢慢向前移动。

一步一步的，从中走到了岸边。

扭曲的触手缩回体内，等亚拉罕走到鲁斯凡身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微微握紧拳头，鲁斯凡便痛苦地跪在地上。

“不在波尔多周边好好呆着，却非要跑到欧洲发展，你们两个的心思，难道我真的不清楚吗？”

他伸出一手轻轻地拍在鲁斯凡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鲁斯凡浑身颤抖。

“把这个年轻人给我带回来，我要活的，做成了这件事，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

他向前靠近了一点。

“鲁斯凡，你一直很聪明。”

“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鲁斯凡汗如雨下，弓着背将额头贴在地上。

“请您放心，我的主人。”

目送着二人离开，亚拉罕彻底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池水中，丢失了一部分苍白之血，所造成的后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不仅是力量上的缺失，更重要的是，就算完全恢复，亚拉罕也被强制性的卡在了一个特殊的过渡阶段。

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再进一步。

这对于他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而另一边，从庄园中离开的威廉和鲁斯凡也登上了停放在门口的汽车。